王文佳/文
据当地媒体报道,随身携带刷子、小簸箕和电子秤,眼睛紧盯道路街面上的卫生情况。最近,西安市城区一些街头出现了这样的新岗位——道路保洁作业标准检查考核员。
考核员随机放下一平方米的木框,把框内的灰都扫进小簸箕里称量。一级道路要求每平方米灰尘不超过5克。这种考核方法俗称“以克论净”。
新政落地,又是一片倒彩,“苛刻”“不近人情”“社会责任转嫁”“环卫工人群体劳动权益保障雪上加霜”……我们习惯了谴责和埋汰,不过,这一次,我却觉得值得鼓鼓掌。
前些年,北京出台了一条关于厕所卫生的规定,要求“公厕内苍蝇不超过两个”,舆论也是一片哗然。结果第二年,卫生部颁布的公共厕所强制性国家标准中也增加了苍蝇数量的条款。说明量化式的考核卫生标准得到了国家层面的认可。
粗放式的环境卫生监管是时候改一改了。环卫工作虽不至于“容不下一粒沙子”,却也“容不得一丝马虎”。城市保洁责任的强化需要量化标准,公共环境卫生意识的养成也须有严格的制度约束。克数划定看似刻薄,实则在给可行性和执行力加码。
标准的严苛并不意味着执行过程中的针对和冷血——工地扬尘、垃圾乱丢等原因造成的“超标”让行为人去担责;对环卫工人有罚也要配套有赏。
再者,公共政策的制定不耽于争议,本身就是一种进步。试想,如果规范都是圆滑的官样文章,用“少量”“较为”等模糊措辞,等于定义权和解释权划归执行者,有了弹性,操作空间就大了,监督也就困难起来。
何况,标准虽然严格,但我们可以做到,很多省份都有先例。宁夏2015年就施行了这种“深度清洁模式”,有报道称实施后,宁夏中卫新城区“用一尘不染来形容一点不为过”。此后,山东、河北、重庆等地均出台过相关规定。没有哪个省份出现不良后果。如今西安效仿,我们又何必杞人忧天?
疯狂给以克论净式的苛刻拍砖,或许只是因为,作为公共环境的破坏者之一,我们还没做好如此苛刻自律的准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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